“是。”
高安福和郑雅丽同时点头:“医生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病人出现了危急情况,这是病危通知书,现在病人的情况特别危险,需要进行。。。。。。”
高安福听了医生介绍病情的情况,作为临床医学研究生的他知道这样的抢救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,但是这么重大的事儿,他不会去做这个决定。
“医生,我们需要商量。”
“那你们尽快决定吧。”
医生见多了这种情况,家属一般还是会尽量去抢救的,但真正能救下来的少之又少。
作为医生,他们只有告知的义务。
“安福,什么事儿?”
郑老太太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,就看到重症监护室外的他们。
“外婆,这是病危通知书,医生说。。。。。。”高安福将情况一字不落的说了,让护士都很意外,很少有家属能将患者情况转述得如此清楚的,甚至连手术的情况也解释得一清二楚。
抢救,有百分之十的希望,最大的危险就是在手术台上下不来;不抢救,估计就是这两天了。
“那就去受这个罪了。”郑老太道:“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了,之所以苦苦撑着就是等你回来。如今见到你了,他也安心了,就让他走吧。”
“外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孩子啊,人都要走这一步路的,我们老了!”老太太也是力不从心了:“这个家,要靠你了。”
高安福是做梦都不想到,从小就没有家的人,到现在却要撑起一个家了。
他回到郑家的第二天,郑庆云在医院与世长辞,享年七十二岁。
生前单位发了讣告,同事和生前好友,亲戚都来吊唁。
杜红英在追悼会上见到了身着黑衣,胸前戴着大白花的高安福和郑雅丽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。
“请节哀。”